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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兄妹之卷三——混乱肇始
　　　　　　　　　　　　　　其之一——抱抱
　　今晚虽然还要加班，但我真的无法再在这个荒芜冰冷的办公室里待下去，为
此，加班了没多少时间便收拾行装回家了——从昨晚至今天，这样的一段时间里，
我的心情总有一种言不由衷的失落。而经过了昨晚的荒唐之事后，今天的心里有
万千想法，不安，焦虑和期待，百般感受一并而起，工作不能集中，满脑子尽是
妹妹小妤的身影。
　　昨晚的后事大致如下，小妤在我完事了后，默不作声的到洗手间里沖洗，然
后也默不作声的回了房，晚饭也没有吃，这么一躲便是一整晚，直至爸妈回来了
也不吱一声，就算今早起来，她的行迳也像在刻意回避跟我碰面般，就算碰面了
也不愿跟我有半点交集。
　　回到家后，小妤和爸妈正在准备吃晚饭了，我匆匆梳洗过后亦带着不安情绪
入席。吃饭的时候，我的心情翻覆得很，很想从妹妹的脸上搜索出一些端倪来，
可是她根本不以为然，脸一直向着电视，仍是老样子的以电视上没完没了的剧集
佐饭。
　　今晚我们一家四口大致如昔，台面上的气氛平静得很……但，这种气氛越是
平静，感觉越是可怕，更几乎把我逼疯了般思绪失控，拼命为眼前这一个粉饰了
的太平找一个合理解释——难道，因为小妤喝醉了的关系而不记得昨晚发生过的
事情吗？没可能吧！尽管她是第一次喝酒，但酒醉三分醒，而且她昨天的意识不
是很清醒而有条理的吗？还是说，她在假装没事而已？
　　这个假装的意思模稜两可得令人担忧，要不，她是假装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
那就是说她不只接受，还愿意跟我一起隐藏这个秘密。要不，她也可以是认清了
事情真相，深觉自己的身体被我这个禽兽哥哥污辱了，身心饱受煎熬，所以不敢
面对我，但又为了顾全这个家的完整而假装没事发生般……真的很糟糕！这个想
法掠过之后，我吃不下去了，整个人万念俱灰提不起劲。
　　晚饭过后，妹妹早已依从习惯迳自躲回了房间里，而不能下嚥的我，还得在
妈妈的命令下收拾饭桌，再被使唤到厨房里当个洗碗工。
　　好些天没在家吃饭，这一次回家吃不下也算了，竟然还要我干这个苦活。没
多久，身后边传来了脚步声，回身察看才知道那是老爸，他正要从冰箱里拿啤酒
出来——事到如今，面对妹妹对我的不瞅不睬，我知道自己已经方寸大乱，思绪
如履薄冰般进退失据，亦像是惊弓之鸟般身边一切草木皆兵。
　　再不久，好像又听到一点脚步声了，正想要打量一下，哪知道……还没来得
及转头打量，我突然感到腰腹间一紧，两只纤巧白晰的手从后将我一把环绕抱住，
背上同时传来了软软的触感——不用多想，我知道抱着我的人是妹妹小妤了。
　　「呜哇——」猝不及防的被抱紧，我不得不狠狠的倒抽一口气，手中的碟子
差点滑了下去——五秒、十秒的过去了，妹妹这才愿意放开手，绕到我的身旁抬
头打量我的惊慌表情，一脸若有所思的微笑。还没整理好失措思绪，再加上小妤
突如其来的笑容，令我嘴巴比脑筋快的说道「你做什么了？」
　　「呃？是不是吓倒你了……」
　　「不……不不不，没事。」思绪迟滞的当下，我脸容僵了似的问道「你……
找我有什么事？」
　　「没喔。」小妤好像不大接受我的态度，她低声嘟嚷道「只是想抱抱而已。」
　　「抱抱？」只是这样子？就像刚才般的抱抱而已？
　　小妤点一点头，然后不再说话，脸蛋鼓胀的惹人喜爱，她就只是这样抬高了
头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没了多余的说话，默言无声的相对望，我的脑海竟悄悄的
把昨晚跟她亲热的过程都重演一遍，只是还不到戏玉，片段已被那些杂七杂八的
负面想法终断了。
　　「阿妹——」妈妈突然从大厅上喊了进来。
　　「有！什么事？」妹妹立刻应话，一边跑回去客厅。
　　「帮我买一些啤酒和小吃上来，你老爸今晚要看球赛喔。」妈妈说道。
　　「喔，好。」
　　「这么晚了，怎可以让她一个女生到街上逛？」老爸突然插话，中气十足的
喊了进来道「阿南，你给我买上来好吗？」
　　「……嗯！」我喊回去应话后，我便一边抹乾手一边走到客厅里去，跟老爸
问道「今晚有球赛吗？」老爸点一点头然后把钱交到我手，我没有要，反正啤酒
我也会喝，算我请的好了。我回房间拿了银包和锁匙后，正要出门时，妹妹却一
个箭步追上来，说要跟我一起到街上逛逛。
　　杂货店、便利店就在街口而已，一来一回，以最缓慢的步速来走也用不上十
分钟。
　　「这一段时间都有球赛吗？」小妤突然问道。
　　「应该是了……呃，其实一年到晚都有球赛的。好像西班牙、意大利的国家
盃，还有英超联赛之类的。球赛一定是有的了，但要看这些球赛直播便一定得通
宵了，因为时差的问题。」我原本想把话说得点到即止的，却不知怎的不受控制
说个不停。
　　小妤点一点头，然后我们都不再打话沉默起来。
　　她跟在我的身边走，距离适当，不远也不近，只是有时走起来会不小心的碰
到了她的手——触碰的瞬间就像触电般，令我的心跳飇升。要不是我们走在大街
之上，深怕经过路过的都是熟悉的人，虽然还没碰到谁是认识的，但我还是没那
个胆量把妹妹抱进怀中。
　　终於到了便利店的门口时，小妤却突然说「对了，哥，我想到那边走走看喔。」
说罢，不等我的回应她已经匆匆的走起来。
　　「呃……」看着妹妹步调轻快的离开，我亦不得不跟随其后。这刻，从后定
睛打量妹妹的娇小背影和拂动的马尾辫子，我忽尔的越看越着迷，但越是着迷了，
心情亦越是沉重——对了，这个娇小的女生，在她的衬衣短裤之下，就是昨晚跟
我玉帛相见缠绵慰藉的身体来呢——越想，我越是想好好的说一些话，很想好好
的做一些事情，但嘴巴张了，手伸出了……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走了快五分钟的路程，我们远离了家门所在的市中心，到了边陲地区，极目
所见的尽是高架道路、高架天桥和大马路，它们四方八面交错汇集分流形成了混
乱的道路网。这里人声渺小，一切声音都在汽车飞驰驶过的轰隆声下被盖过。大
白天都没几个人会走来这边了，晚上更是苍凉得很，放眼望去都是人迹杳然，眼
底下只有迅间掠过的车灯而已。
　　「我们好像从没试过走到这边来，是吗？」妹妹突然问道。
　　「对喔，这边人很少。」别说是我们俩，就是住在附近的人也不多会走到这
边来，因为这里除了马路和飞驰的汽车之外都没别的。
　　「那……」妹妹沉吟间转身回来，满脸羞怯的看着我。
　　「嗯？」心急的我立刻回应。
　　「抱抱喔。」妹妹嘟嚷着说。
　　「抱抱？」我睁圆了眼茫然的问道，不是在家中才给她抱过了吗？
　　没再多说话，妹妹整个人闯进我的怀中把我抱着。
　　反应有点迟滞，但身体还是像触电了般强烈回应起来——小妤的洗发水香气
袭进鼻腔，她把我抱得很紧，紧得几乎让我喘不过气，还有她的胸部压在身上的
酥软感觉。顷刻间，我的心跳又是没头没脑的飇升，同时间，昨晚发生的一切再
次於脑海里重播，很清晰，很实在，就连自己的精液在她屁股上乱溅的那个画面
也是如此清晰实在的呈现眼前。
　　或许，这就是沉沦以后的唯一快慰吧。
　　被小妤如此抱着，心窝里蓦地泛起了一阵阵暖流——就只是抱抱而已吗？妹
妹想要的只是抱抱吗？比较上我肉欲横流的身心，无耻下流的诱骗要求，妹妹希
望从我身上得到的回应，就只是一个不带任何欲念的抱抱而已吗？而我这个大烂
人，竟然就在淫秽肮髒目的驱使下，一而再的在这个纯真可爱的妹妹身上干出了
一遍又一遍的糟糕事情？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抱住了小妤——这一抱，把我以前的记忆都清晰唤来—
—我抱着她，就像我第一次跟初恋女友拥抱一样，深怕失去彼此般的把对方紧紧
拥抱，几乎要让对方喘不过气般的。虽然从小开始共处十七年了，那是彼此打打
闹闹、嘻嘻哈哈的十七年了，但这一刻，把这个可爱的妹妹抱在怀中，看在眼里，
我才发现妹妹现在才真正走进我的生命里头。
　　「咳……哥，咳咳，你抱得太紧了喔。」小妤轻推开了我，在我怀中一边喘
嘘嘘的吃笑道。
　　对望之间，小妤渐渐收下笑容，渐渐羞涩了，眼神闪烁了，闭上两眼了，抬
起下巴了，跟我拥吻了……她的一切仍是如此纯真率直的，毫不吝啬自己的真性
情，一颦一笑自然流露。这一刻跟妹妹亲吻，感受真的很实在而温暖，令我不得
不努力克制自己的肉欲，制住两手不能妄动。因为我知道只消一个念头，一个触
摸，已可以让我把妹妹如此简单纯真的要求——抱抱——都完全粉碎在我的淫念
之下。
　　越是面对如此纯真可爱的妹妹，我越是觉得自己糟糕透了……但，讽刺的是
这种矛盾的感觉，因为不管多克制，多压抑，但身在小妤的温柔乡里，身体越是
诚实不二的反应起来。就在身心背道而驰，阳具快要从裤裆撑起来的一刹那，我
强行把妹妹从怀中拉开了来。
　　「呃啊……哥，什么事了？」小妤被我吓得呆了。
　　「没，没事。」我下意识的把下身后移，好像要把屁股翘高般，深怕渐渐隆
起的裤裆被妹妹看见。
　　「你真的没事吗？」妹妹虽然从我脸上看不出端倪，但见我的动作怪异，稍
作打量，她好像还是猜到了我的想法。她抱怨般的瞪着我，哭笑不得的叹了一声，
然后才故作妩媚的抱怨道「呵……阿哥你真的很色喔！人家只是想抱抱而已，你
竟然都要想歪了。」
　　「不，不是这样的，呃……这是人之常情，我已经尽量克制的了。」没想到
我会尴尬得结巴起来。
　　小妤认真听了我的解释后，便匆匆的埋首我的耳旁，俏皮的说「……想要吗？」
　　「……想。」有没有挣扎也好，这总算是我最真实的答案。
　　「哼，想想就好。」说罢，妹妹再次亲了我一下，迳直离开一边走一边笑说
「大色狼，要回去了喔！要给老爸买啤酒了！」
　　　　　　　　　　　　　　其之二——偶遇
　　三天后，因为要到客户公司拿取他们补来的附加资料，一来一回，再加上跟
客户寒暄一下，离开的时候已经五点多了——我工作合约上订明的下班时间是在
六点。因此，为了慰劳自己这些天加班赶工的劳苦，我偷偷的让自己提早下班回
家。
　　才刚走进地铁车厢，环顾四周的第一眼已被那个身段高佻瘦削，肤色苍白的
男生吸引住了……没错，那是妹妹的小男友俊傑。
　　说上来，我从没跟小妤的男友见过多少次面，遑论单独交谈。最早的第一次
好像是几个月前的事，那是在街上偶然碰见小妤和这个男生牵手逛街，好不甜蜜
的样子；最近一次也不过是几天前而已，就是小妤喝酒的那一天，他们俩在楼下
小公园亲热时被我撞破的时候。
　　「嗨，南哥。」
　　「……嗨。」说实话，要不是先被对方迎面打了招呼，避无可避，我真想悄
悄的溜走算了。
　　「你刚下班吗？」
　　「呃……对。」话匣子开了，我还是尽管交流一下吧「你呢？」
　　「我在等小妤放学。」这个俊傑……真的老实不客气得过份。
　　老实说，我对俊傑这个男生的认识始终有限，以眼下来说，我和他唯一能交
接上的事情就只有小妤……而正正因为小妤是唯一一个彼此都认识的人，所以我
更不愿意跟俊傑聊起小妤的话题。
　　换了以前，我想只要再瞭解一下，只要再多几次的聚餐，只要他跟妹妹的关
系渐趋稳定，大概再没多久我应该已能开始接受这个男生了。但现在情况不同，
以我跟小妤的关系来说——虽然我形容不了这段关系——我这刻的感觉并不轻松，
夸张一点说，就像是跟情敌碰上了，大有山雨欲来决战一触即发的感觉……而更
让我恨得咬牙切齿的是，就是这个面无人色的死小孩把小妤的第一次夺去的！
　　当然了，这些都只是我单方面的感受而已。
　　「那……你们之后有什么活动？」放轻松一点吧，不然只会欲盖弥彰而已。
　　「陪她到图书馆温习。」
　　「图书馆？温习？」我没有听错吧？他们这对小情侣的二人世界，竟然是在
图书馆里温习？这……不是太令人难以置信吗！
　　「因为学校快要考试，所以我跟同学借了笔记，还在网上找了几个ｐａｓｔ
　ｐａｐｅｒ给她参考。」
　　「喔……但现在不是应该放学了吗？已经五点多了。」
　　「不，她参加了学校的课外补习，不过最晚也得在六点前下课。」他回答道。
　　从俊傑的言谈间，虽隐约察觉到他的态度有点轻佻浮躁，说话不带尾音，但
总括下来，我觉得他这个人还是很不错。尽管不想触及太多私人话题，但聊了起
来，还是多少瞭解到俊傑的背景——他的父亲是工程师，几乎长年在外工作，母
亲却在他几岁孩提时代病殁。
　　虽然这是我第一次跟妹妹的男友单独会谈，虽不想如此形容，但彼此相谈甚
欢的，不知不觉间我已把刚才见面时那种如临大敌的感觉都抹去了。
　　到站了后，俊傑竟然知趣的先行说道「南哥你先回去，我在这附近逛一逛等
她就行了。」
　　「嗯，那好吧，再见。」虽然爽快道别了，但走了不一会儿，我还是回去提
议让他到家中等候妹妹，甚至邀请他到家里吃饭——与其说是身为哥哥的大方，
倒不说说是作为一个情敌的风度吧。俊傑多番婉拒还是不敌我的盛意，只好跟我
一起回家等候。
　　回到家的时候，我妈正在准备晚饭——对於俊傑被我邀请到家，我妈似乎显
得令人意外的兴奋雀跃。虽然她早已知道小妤拍拖的事，而且不下一次碰见他们
俩拍拖，但大概因为每一次都有妹妹在旁护航解围，所以跟我一样，从没能深入
瞭解俊傑的性格背景什么的。
　　现在难得俊傑单人匹马送上门了，我妈几乎是拉着俊傑不放，茶水奉上，邀
请晚饭不在话下，同时更展开絮絮不休的调查工作了。
　　我在洗手间里梳洗了多久，他们二人便聊了多久，直待我回到大厅的时候，
俊傑才像为了避开我妈纠缠不休的问话般，脸有难色，尴尬不已的走来找我问道
「南哥，请问我可以用你的电脑吗？小妤的电脑也行……因为刚才跟你提起的那
些在网上找到的ｐａｓｔ　ｐａｐｅｒ，我想现在下载下来给小妤呢。」
　　「呃，可以……但现在吗？」虽说并无不可，但现在的难题是……我的电脑？
还是小妤的电脑？如果那是特意找来给小妤参考的话，那使用她的电脑也很合理
吧！
　　得了我的应允，俊傑也就慌慌张张的跟老妈欠身点头，似有理亏般的跟在我
身后，由我引领他到小妤的房间里去——嗯！俊傑是小妤的男友，而我是小妤的
哥哥，我想……就算我们两个大男人贸然私闯她的闺房也不算太过份的事吧。
　　只是贸不贸然，私不私闯都是其次了……眼下，妹妹的电脑是开了，但我们
两人却被那个需要输入密码的登入画面难倒了。
　　面对这个景况，我和俊傑也只能两手摇摇，乾瞪着眼而已。虽然还不肯定俊
傑的用心，不知道他是为了避开我妈，还是真的为小妤着想，但无可奈何之下，
我只好让俊傑使用我的电脑——当然是在我的监管下——虽然没放什么见不得人
的东西，但我对於隐私这档事还是有点执着。
　　只见俊傑指法俐落的敲下键盘，登入到一个网上讨论区里，满熟手的搜寻了
几个主题，然后把好几个档案一一下载到电脑里去。
　　「这些都是你找到的ｐａｓｔ　ｐａｐｅｒ？」
　　「对喔，我找了好几个晚上的，而且有些科目还有五、六年的纪录。」俊傑
一边继续浏览，一边说「虽然这些都能在图书馆找到，但现在紧张时期，最好还
是有两手准备……你看这个是上年的，而另一个则是三年前的试卷，里头的几道
题目都是同一个范围的……」
　　虽然俊傑满热衷的解说，但我真的提不起劲，毕竟已经离开校园些许年了。
刚好这时候，我的手提电话响起来了——已为得救了，没料到竟然是老闆打来的
追魂电话。
　　我倒抽一口凉气，做好心理准备才接下电话「……老闆，找我什么事？」这
时候才打来给我，老闆肯定是发现了我到客户那边拿了资料后，并没有回去继续
工作吧。虽然老闆没有明言，但还是旁敲侧击的问我拿到了资料没有、资料是否
真的对公司很重要、还要我现在告诉他我们给对方的报价详情，还问我们的报价
是否比同行的偏高……他妈的！报价单和文件的複本不是都在我的台面了吗？
　　五分钟的光景过去了。
　　为了应付老闆挑骨头般的留难，我得挖空心思专心一致的来回答。因此，我
一边战战兢兢般的应对，一边因心思掏尽而不自觉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起来。这
时候，我瞥见俊傑认真的看着电脑，检查每一个完成下载的档案内容。
　　「对……等等，我要先找一找，你等一等。」说罢，我匆忙的找公事包，然
后才发现我把它遗留在外边的沙发上。把好几份文件都拿了出来后，我还得忙着
从中搜索老闆刻意钻空子问起的每一个小地方，就是条款上某些用字遣词不当，
还说要是不注意细节之类的话，他朝客户跟我们翻脸后拿着这些小错误来反告我
们，害公司赔钱输名声之类……
　　又是一个五分钟的光景。
　　说到底，能够跟这个客户谈得成生意，我对我的客户的资料都是十拿九稳料
如指掌的。老闆大概眼见抽秤不了我的工作态度，便含含糊糊的带了过去，抛一
些冷言冷语，然后才愿意挂了电话……这也好，他始终没钻到空子把我偷偷提早
下班的事说出来。
　　把文件收拾好回到房间后，俊傑也说他好了，刚好这时候小妤也回家了，然
后我妈、小妤和俊傑三个人蓦地就在大厅里闹哄哄的畅谈起来。小妤匆匆梳洗一
下后，仍不忙跟我打一声招呼，然后看着他们俩态度坚定的谢绝晚饭，一声再见，
他们俩便匆匆忙忙的逃走了——看着小妤跟俊傑如此甜蜜的相约温习，我心里又
是酸溜溜的吃醋起来。
　　虽然没被老闆问倒了，但为了赶工把产品推出市场，我还是把原本该在公司
加班的份补回来好了。我习惯的打开在电脑桌面上放置公司文件的文件夹，里头
详列以往及现在的客户资料，报价单、合约、报告、投影片、邮件纪录等等的都
在这里。现在得先把刚从客户到手的资料在电脑里做一个複本，才再慢工细货的
跟原本的资料合并整理。
　　「……市场推广的那个文件呢？」昨晚才做了草稿而已，文件储存在哪了？
这样的工作一开始了，通常我也得在十多二十个文件一同开启的情况下，一边整
理，一边费神做报告或计划书。我按下左下角的『开始』，鼠标游向『我最近的
文件』，这个做法可以简单的查阅最近开启过的文件。
　　但……现在，那十多列的位置都被别的我不认识的文件佔据了——对了，应
该是刚才俊傑下载的历年考试卷来的，这个单从这些文件的档名已能猜出一二了。
那好吧，找不了捷径，我看我还是认真一点找找那份市场推广的草稿了，要不然，
大不了重写……呃？还有两、三个图档什么的？
　　隐私问题！我不应该看的……不！这是我的电脑吧。
　　图档是一个搞笑四格漫画，那是一个我在追看的网上画家画的。但，这不是
上个星期从网上抓下来的吗？另一个图档是一台推出市场才三个月的欧洲跑车，
要价大概二百万左右吧……这张图片也是很久以前我在网上抓下来的吧。
　　对着电脑我沉默了好一阵子，想了想，舒了一口气说「不小心开出来的吧。」
　　然而想过了后，却又是放心不下的把桌面上存放这些图档的文件夹打开来检
视。然后又再按下『开始』，覆查那个刚才匆匆一瞥的『我最近的文件』。
　　影片档？
　　我最近有下载影片吗？ＤＮＣＳ０１０２３３？这一组号码的格式很眼熟呢
……等等，这不就是我的手提摄录机自动生成的编号吗？
　　那……
　　「哥，你做什么了？不要，很尴尬的……拍这个干什么？」「就是教材喔，
把你的学习过程纪录下来，以后如果有需要便可以拿出来检讨……来，小妤，说
说你今天在这里的目的？还有正在学习什么？」「呃，就是学习怎样帮人……」
「大声一点，对着镜头说。」「嗯，学习怎样帮男友用手的来……」「那现在进
度如何？」「我……我哪知道喔。」「那你要问我觉得舒服吗？」「……那，那
我弄得你舒服吗？」「还不错。」「啊——干什么？」「你看喔，人家都已经在
用嘴巴了。」「但……我还没试过。」「所以更有必要学习这个吧，对吗？你想
一想，要是下次你男友想要口交，但你又因为不懂而拒绝了，那怎么办？」
　　这，这个影片……刚才被谁开启了？
　　等一等！冷静！
　　冷静！
　　首先要冷静下来！会不会是我昨晚心痒痒的，自己把影片打开来看？不，没
可能，昨天一整晚我都在修改市场推广的那份文件，我还特意把文件的档名修改
做英文的……对了，怪不得我刚才找不到！不，冷静下来！那会不会是前晚的？
我好像跟老爸一起看球赛吧，对吗？那再前一晚呢，我应该在工场那边工作吧，
而且还跟主管谈了很久关於物料的事情！再前前一晚呢？
　　呜哇！
　　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
　　现在应该怎么办？
　　这一刻我可以肯定的说，俊傑刚才看了我诱骗小妤给我口交的影片！糟了，
他会怎么想？等等，刚才他离开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啐——他妈的，哪可能
还会好好的了！换了是我，看见女友为别人口交还拍下影片存证，我哪有可能还
好好的！我大概早已怒不可遏，不由分说已赏给对方的脸十个直拳了！
　　不对！现在的情况是，俊傑并没有痛打我一顿吧，不是吗？那，难道他克制
住了心头之火？或是那一刻他不敢跟我正面对峙，那……他的目标是小妤？糟了，
他会对小妤做什么事？会说些很难听的说话吗！他不会跟妹妹分手吧？
　　呜哇！小妤一定伤心死了，说到底，才刚开始跟喜欢的人热恋拍拖，却因为
我的率性任意妄为，因为我突然兴之所至而拍下的片段，而得要面对这种不愉快
的经历，她一定恨死我这个大哥了……等等！要是他们俩分手了，好像还不错呢？
　　小妤失恋了，我也能尽大哥的责任疼她——对了！说到底妹妹至少还有我吧！
虽然严格一点来说我只是她的哥哥而已……呃，不！完全不可能有这样的发展，
因为我是这个事件的始作俑者，根本不可能从这个事件里大模斯样的抽身！所以
就算小妤被逼分手了，她亦不可能从容投入我的怀抱！
　　呜哇！该死的！真该死的！
　　希望小妤不要太恨我就好了，不希望我们兄妹俩的关系破裂……她应该知道
一直以来我也很疼她，而在发生了不伦关系后，我对她更是呵护备至，这些她应
该能察觉得到的吧。妹啊，要是真的发生什么事，请你谨记家里还有我这个哥哥
呢！
　　呜……
　　　　　　　　　　　　　　其之三——表白
　　是夜，小妤大概九点多才回家。
　　那时候爸妈还在大厅上看电视，而我还在房间里不知是埋头工作还是胡思乱
想，总之心绪不宁就是了，手上拿着客户资料，脑袋却是飘流物外游历万国。
　　得悉妹妹回来后，我恨不得立刻找个机会跟她独处，看看是否可以率先掌握
事态发展，瞭解她和俊傑之间有否发生什么不快之事……然而正脸也看不见，妹
妹已经一边聊着电话，一边跑进浴室里去洗澡了。等她洗好了后，旋即被老妈召
去做家务，二人一起晾晒衣服，而我则丝毫找不着任何机会跟小妤单独相谈，因
此，唯有躲在远处静观。
　　大概因为老妈难得见到小妤的男友，所以今晚她们母女俩的话题都绕着俊傑
来转。从她们俩的对话中，我丝毫看不出小妤有避讳难言的神色，也没有流露半
分不悦难过，当然了，更没有任何明显遭受殴辱伤痕，完全跟我预期中的样子南
辕北辙。
　　那么说，照这样的情况来看，俊傑是否还没有摊牌——难道说他真的可以容
忍这件事情？容忍自己的女友跟别的男生发生性关系？
　　不！没可能，极其量只是还找不到合适时机说出口吧了……不过，要是换我
看了这种影片，要是真的感到气愤难消，哪还需要等待什么合适时机？这么说来，
难不成他只是匆匆开了影片，没作细看便关掉了吗？会否有时间上的重叠了？假
设他才刚开了影片，我便回到房间了，所以他没能仔细观看内容便已关掉？有可
能吗？没这个可能吧！影片一开始已经是妹妹的脸蛋和我的阳具放在一起的大特
写镜头，再快再不打算看也好，也没可能对这种爆炸力十足的镜头视若无睹吧。
　　终於等到十二点多，因为今晚没有球赛，所以爸妈老早回房间休息了，还没
睡的也该睡意渐浓了。而我一直伏在房间门后，细心打听外边环境，直至隔邻房
间，就是妹妹的房间有一点点动静的时候立刻夺门而出，亦步亦趋的走到那个正
在厨房里喝牛奶的妹妹跟前——
　　「哥，你还没睡吗？」小妤的唇上沾了满口牛奶。
　　「呃……」单独了，见面了，却发现满腹踌躇心事难以启齿。
　　「你在等我？」妹妹圆睁双眼，好像心情轻松得很。
　　「呃？」我还说不了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她又是一股劲儿的抱着我——到底
发生什么事了？自从跟她发生关系后，她好像满喜欢跟我抱抱。现在面对着小妤
的热情，我反而有点措手不及。不想误她兴緻，我只好在她耳边结结巴巴的试探
道「对了，小妤……呃，你男友有没有对你说些什么？因，因为今天在地铁里遇
到他，所以我才擅自决定邀请他到家里来，呃，我怕他不喜欢我们这样做。」
　　「没喔……」妹妹稍稍一想，续道「他没有说不喜欢喔，他只说我们一家人
蛮有趣的。」
　　「有，有趣？」
　　「对喔，他说妈妈和你也很有趣喔，又很健谈。」妹妹说罢，轻皱眉头一下
又说「因为小傑的妈妈在他年纪还小的时候就离开了，自小他便跟他爸爸二人过
活……大概因为这些原因吧，所以俊傑说他很羨慕我们一家人的生活喔。」
　　「喔——是吗？」
　　「小傑还说喔……」说着，妹妹又是一股劲儿抱着我，在我耳边甜蜜的说
「他非常羨慕我有一个这么疼我的哥哥喔。」
　　疼你——当然了！这十七年来我一直都很疼这个妹妹的，只是现在换了另一
种方法而已。但一听见她複述俊傑的说话，已足够触动我那方寸大乱的神经，思
想不受控制，把她口中的『疼』和我想着的另一种『疼』相互连结起来，成了一
幕怪诞淫秽的画面。一想到此，我猛的一把拉开了她，狠狠的倒抽一口气，但张
了嘴巴，话到唇上，却完全没勇气把话说出来——
　　小妤又被我吓了一下，半晌，她才哭笑不得的说「哥，你又想歪了吧。」
　　「……什么？」我想歪了什么？
　　「殊——」小妤没感受到我的苦恼，故作生气的瞪我，半晌她才得意笑了，
迳自跑到爸妈的房间门前贴耳偷听什么的。我和妹妹的房间毗连，爸妈的房间则
在我们的对面。虽然中间隔了一道走廊，而且各自的房间也有房门作隔，但说真
的，只要声音稍大仍是能听得见门外的声音的。半晌，妹妹给我打手势要我跟过
去，然后拉着我手走进她的房间里去。
　　被小妤拉进她的闺房里后，才刚关上房门，她已在门后给我来一个情深拥吻。
瞬间，那幸福窝心的感觉，藉由妹妹唇上那一抹香甜的牛奶传到我的嘴唇上。
　　吻过了后，小妤瞬即脸红起来，含羞答答的说「哥，你真的很好色喔……人
家是你的妹妹来的，你却一整天只想着跟人家干些下流事情。」
　　对，我知道我真的很好色……不！这次真的冤枉！我这次真的没带半点邪念！
应该说，根本分不了心神给那些没缘没由的邪念！为了那段影片的事，我已经苦
恼了大半个晚上了！而且裤子可以做证，我真的完全没有想歪！直至……看见小
妤那绯红的可爱脸蛋，一副春心荡漾的样子，我又忍不住了，被内心那只蛮横强
大的野兽牵着走，一把抱着妹妹拥吻，甚至自然而然的对她上下其手。
　　「不，哥，今晚不行喔……只可以抱抱喔。」虽然如此说了，但小妤在我的
强攻下被弄得酥软酥软的，整个人依在我的身上任由摆佈。
　　「嗯，我只是在跟你抱抱喔。」说着，我的手已经潜进妹妹的衣服里，推上
了柔软贴身内衣，猛的就在妹妹那软软的奶子上搓揉。才摸了数下，我的下体已
经起了反应硬了起来。小妤虽说只可以抱抱，但她根本没有反抗，任由我在她的
身上肆无忌惮的爱抚她的身体。
　　没一会儿，小妤已经被弄得闭目享受，从鼻腔里发出了轻轻的呻吟声「嗯嗯
——」
　　打从哪时开始，我跟小妤之间已发展到彼此见面的当下，就是拥抱、亲吻、
爱抚？而不再是记忆中的兄妹打闹场面，嘘寒问暖，促膝详谈？这样的转变，我
谈不上是好还是坏！反正享受的当下，我的脑袋根本不是很清醒的状态……真是
很糟糕呢！
　　这一刻，我一边跟小妤爱抚拥吻，一边引领她到床上躺下去，看着那一把乌
黑秀发散落雪白床铺上，看她含苞待放的羞涩样子，我已经控制不住兽欲把她压
在身下。小妤很配合我的动作，甚至该说她是乐在其中，笑瞇瞇的春风满面。潜
进了她的上衣里，两手并上，再度搓弄她酥软的小奶子，没数下，妹妹已经忍不
住呢呢喃喃的叫起来。
　　「嗯，呜啊——」
　　乍闻她的叫声漏了出来，本来烧得正盛的肉欲却一下子消弥了！我立刻停下
动作，凑近轻声道「殊——别叫出来，爸妈会听见的。」
　　听见我这么说，妹妹一下子回复意识起来，目定口呆的，羞红着脸，然后迳
自把脸蛋埋在被子里，像在示意我可以继续动作般。得了她的默许和配合，虽然
仍有一点顾虑，但我还是重新专注於她的身体上，一边吸吮她的小乳头，一边肆
意把玩她的奶子，又是搓揉，又是扭捏……没一会儿，小妤刻意压抑下来的呢喃
叫声还是透过被子隐约传了出来。
　　「呜嗯——呜，嗯嗯——」我瞥她一眼，只见她的脸蛋都埋在被子里，嘴巴
咬着被子一角。
　　虽然不想给爸妈听见，更不想被他们撞破我们兄妹俩的不伦关系，但现在看
着小妤如此压抑的样子，我竟然觉得很逗，更想寻她的乐子。因此，我故意吮咬
一下她敏感的小乳头，她的反应很强烈，身体颤了，脸蛋埋得更深了，鼻腔里还
不住漏出「嗯嗯嗯——」的呢喃腔音。
　　她越是拼命压抑，越是挑动我要耍赖的恶趣味。这边继续吸吮她的奶子，另
一边已经朝她的身下进发。虽然隔了裤子，但我还是毫不客气的揉弄起来，这让
她的身体绷得更紧，双腿尽力靠拢的当下，几乎把我这一手的攻势完全止住了。
但守得了前边，我的手掌已经大方绕到妹妹的屁股上，滑进小巧的短裤里，不断
强攻妹妹那个滑不溜手的屁股和私处下沿。
　　「嗯——呼呼，呼——嗯——」几个攻势下来，妹妹已经受不住而猛的大口
呼吸。
　　没一下子的功夫，小妤的双腿已经渐渐无力放软了，而我亦争取时机退下她
的裤子，忙不迭摸下去——她的小穴已经湿了。身体反应很细腻，抖了一下，虽
然仍在躲避，但还是放任让我的手指继续爱抚她的小穴。回看妹妹的样子，不，
我根本看不见她的样子，整个脸蛋全都埋在被褥里头。
　　「呜——嗯，呼呼——呜，呜呜——」妹妹的小穴真的很敏感，我这才弄了
没数下，上边的嘴巴已不住呢呢喃喃的叫，下边的小穴更是不停收缩扩张，深怕
爱液分泌得不够多般不断挤出来。
　　当我升级行动，手指正要深进的当下，小妤突然夹紧了大腿，身体不住颤跳，
而且猛的拉着我手……半晌她才从凌乱的被褥里退出来，一边拉住我手，一边撑
着身体坐起来。现在她的脸蛋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般，脸上梨花带雨的，头发散
乱，一整个就像是饱受折磨非常难受的样子般。
　　小妤耷拉着头没有说话，呼着大气，良久，才一脸委屈的问道「哥，真的不
能叫出来吗……很难受喔。」
　　「噗——」我不是有意嘲笑，但还是忍俊不住失笑出来。然后不知怎的不想
再做下去了，迳自把沾满了私处爱液的手退回来……当下，面对这个惹人怜爱的
妹妹，我只有由衷的心疼而已。既然忍不了心，那我亦只好就此打住，宁愿依从
妹妹渴求的抱抱，一边理顺她的乱发，一边把她抱到怀里，柔声细语道「小妤，
今晚就到此为止好吗？」
　　「嗯？」小妤迟疑的喃了一声，半晌才点一点头续道「……嗯。」
　　因为勒住了，我才稍稍有点清醒起来，然后……这才觉得放心下来。毕竟，
比较起肉欲横流的淫秽关系，我更奢望自己能够跟妹妹维持一直以来的相处方式，
多一点纯真，少一点肉欲。虽然现况不可逆转，但只要我控制得来，或者妹妹觉
得难受或不愿意，我都会选择退忍而从。
　　只是……
　　「哥，那……这个怎么办？」小妤不是无的放矢，在我自个儿沉想的时候，
她的手已悄悄溜到我的胯下，一边说一边摇曳我的阳具。
　　「这个不要紧的。」毕竟肉棒早已硬得发疼了，所以就算只是被触摸一下还
是爽得很。
　　「要不要人家用嘴巴……帮你弄一下？」
　　虽然才刚勒住了，但难得小妤主动提议，着实令我兴奋也来不及了，但……
不知哪来充满恶意的预感，我总觉得，妹妹会在为我口交的过程中，甚至完事之
后，也会像平常一样跟我拥抱亲吻——呜哇！不行！只是想想也起鸡皮疙瘩了！
这不就等於是跟自己的肉棒间接口交了吗？不行！搞不好，还会吃下自己的精液
了！真的不行啊！呜哇哇！
　　「不……不用了，真的不要紧的。」我平静的表情下，是一波吓人魂断的惊
涛骇浪。
　　听见我的纠结说话后，小妤只是沉下了脸，像在生闷气般，半晌才一脸羞愤
的嘟嚷道「说到底，你还是只想要捅人家的那里吗？」
　　「哈？」
　　乍闻当下，我真的感到尴尬难为情了，我哪里能想到，小妤竟然会以如此调
皮活泼而贴切得很的动词形容那个动作，还害我的脑海不其然的幻想起来……尽
管幻想是美好的，但我深深明白到那是妹妹的最后底线，更因为有这个底线的存
在，我才认清自己还没有堕落成一个禽兽不如的大烂人。
　　「哈什么了？」小妤抱怨一声，脸上表情既羞且恼的，然后却一股劲儿埋首
伏在我颈旁，轻声道「阿哥每次都是这样的……每次都在人家没准备好的时候，
强逼人家做这个做那个的。」说罢，肩膀上隐约传来了莫名赤痛，我这才知道小
妤咬了我一下。
　　「不是的，其实我……」虽然好像真有其事，但这次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至少我打从心底就没有要践踏最后底线的准备。
　　但还没待我好好解释，小妤已抢着说道「那……只是捅一下便行了吗？」
　　「什，什……什么只是捅一下？」
　　「很讨厌喔，不要重覆人家的说话喔！」
　　「等，等等等……」
　　「殊——别太大声喔。」说着，妹妹已从我的身上离开。
　　虽然小妤的神色有点懊恼，但除了懊恼，她的脸蛋、耳珠都已经红得透彻了。
而她正在我的面前默不作声的宽衣解带，然后静静的躺到床上去，两腿微张，以
手遮掩那个隐密私处——到了现在，我已经搞不清楚自己的想法了。
　　我一直奢求渴望的，连番受挫，最后才认清了不该强求。而小妤一直保守住
的门扉，却在这一个时刻，为我悄然打开。
　　「哥，别一言不发的瞪着人家看喔，我……也很难为情的。」
　　「呃……不，呃……其实，呃，这样子好吗？呃，其实像上次一样也行的，
就算不做下去也行的。」
　　「不要。」小妤只是丢下了这句话，然后不再补充任何应该补充的解释。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这个不要应该由我来说才是呢！到底你想说什么了，
小妤？你知道吗？我好不容易才认清自己干了何等糟糕的事情，好不容易才保守
仅存的理智，好不容易才勉强维系到了你我十七年来的兄妹关系，但现在，你竟
然在这一刻才私自决定，要我把这一切悉数丢弃？
　　「我很在意……」没头没尾的说话间，小妤缓缓的侧了身，脸侧了，手放开
了，两腿微微摆动了后侧在一边去了。此刻，她的下体毫无防备的展露在我的眼
前，丰厚的臀部，饱满的阴户，沾满了爱液的肉缝小穴一一尽收眼底。她的声音
柔弱得很，不，该说是胆怯而颤抖，喃喃的道「哥，我很喜欢你……每一次拒绝
你，我都觉得很难受，但只要想到你是我的哥哥，我便觉得自己能够含糊过去，
但……但今晚多亏小傑的说话，我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应该更坦诚面对自己的
情感的。」
　　小妤很喜欢我？等一等……俊傑？为何多亏他的说话？他说了什么话了？今
晚才说的吗？等一等！
　　「哥，你也喜欢我吗？」
　　「呃……」我不知道自己为何感到迟疑，但真的搞不清楚她说的是哪个层面
的喜欢？不，不对……不管她说的是哪个层面，不管她是作为妹妹，还是作为跟
我发生性关系的女生，我也绝无任何理由不喜欢！但，回答了后，我们还能成为
兄妹吗？还是兄妹以外的身分存在？回答了后，我们俩的这个关系会不会发展到
哪种覆水难收的景况……哼，难道我拒绝了，不把阳具捅进小妤的私处里，情况
就会比较好一点吗？既已是如斯田地，我的答覆根本不是最后一根稻草，反而是
在小妤如此赤裸裸的表白之下，圆满一切的最后答案「喜欢，我也很喜欢小妤。」
　　我为小妤守下最后一道防线是爱，但我亲手攻破这道防线，也是爱……两者
只是形式不同而已，是吗？
　　虽然已经不是处女了，但毕竟初经人事，小妤的小穴里头仍然非常紧緻——
我当然不敢如她所说，把阳具一下子捅进去了，她会难受，而且会失声大叫。因
此我只能小心奕奕的扶着阳具对准，让龟头在她的小穴口外边磨蹭，一边增加情
趣，一边沾上她的爱液以作润滑。
　　妹妹大概知道我要进入了，她的身体绷紧得很，以手掩嘴，眼睛半合，深吸
了一口气，点一点头，好像在说她也准备好了一样。我这才一点一点的推进，直
至龟头撑开了粉嫩的小穴口，被温热湿润的嫩肉拦着时我才稍稍的停下动作。
　　「呜——哥，别太快喔，我怕忍不住叫出来。」
　　「嗯，我会慢慢的来。」虽然还有顾虑，但我还是继续做了。
　　直待妹妹再次深深吸一口气，好像再一次准备好了，我才把动作接续做下去
——说实话，我过去的众多性经验里，从没一次是这样子的。而此刻的真实体感，
就像是跟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处女做爱一样，所有心神精力都花在第一次的深进上。
　　「呜——呼，嗄——」小妤正不断大口呼吸，胸口起伏不止，眉心紧皱，还
努力把声音压抑下来。
　　幸好小妤的私处分泌了足够多的爱液，要不然以她里头的紧窄程度，加上经
验尚浅，大概真的没可能让我十七公分多的阳具塞进去。龟头的感受越来越敏感，
每一分一吋的深进都像是迎风赶雨一样，不断推开紧緻无缝的肉壁。而因为只是
缓慢寸进，那个感受实在很强烈，毕竟是被一团嫩肉完全包围起来，爽得要命，
同时也是一种无形负担——从小妤的脸上来看，我真的不敢肯定她的感受如何。
要是享受，但她的神情并不轻松。要是难受，那应该是有多难受？
　　不知道花了多少时间，我的肉棒才完全没入妹妹的小穴里头。
　　「呜呜呼——」妹妹这才深深的呼一口气。
　　哇啊——真的干了进去了！不是做梦，不是幻想！我真的干了自己亲妹！没
有强逼，没有诱骗！结合，单纯因为我们兄妹俩的心意，而有了真正意义上的连
结。当下，看着自己的阴茎根部紧贴在小妤的私处上，再看小妤那一脸柔情似水
的样子，比起肉体兴奋，心理上还来得更为满足愉悦。
　　「嘻，哥……」难得妹妹梨花带雨的脸上展露宽颜春色，她轻喊了一声，没
多说话，只是伸出两手，而我亦不由分说的探身下去给她需要的抱抱拥吻。
　　但现在要怎办？真的要干起来吗？刚才开始时，只是放了一根手指进去，小
妤已经难受得要求饶了……如果是这根十七公分的肉棒，我真的不敢想像抽动起
来后会发生什么事。那，既然如此，安於现状吗？毕竟如小妤所说，她只是给我
捅一下而已。
　　事实上，我知道有这番挣扎的人不只有我而已，因为跟妹妹拥吻的时候，她
的下身像是条件反射般的缓慢扭动起来——如果要我解读这个动作背后的真正意
义，我会一厢情愿的说，妹妹无意识地把心里边的渴求，诉诸身体而反应出来的
动作。
　　「……小妤，我开始了。」说罢，看着妹妹含情脉脉的点头，我才补充续道
「要忍着不要叫喔。」
　　「嗯，知道。」
　　有了共识之后，我才开始这个期待已久的抽动——当然不是如疯似狂的抽动，
而是缓缓的，比第一次干进去的速度乾脆一点点。当然了，为了减轻妹妹的压力，
我只是把半根阳具抽出来便打住了，静待一下，才再调整速度干回去。但就只是
这缓慢的一抽一插间，小妤的反应已经很强烈，两手抽搐般的失措晃动，嘴巴张
了开来狠狠呼气，漏出了短而急促的呼气声。
　　「嗄——呜，嗄嗄——」
　　这一下我不敢再动作，半晌，小妤才羞怯不已的给我一个苦笑，再有意识的
两手掩上嘴巴。
　　得了她的配合，我才再一次开始抽动……不知是否动作放慢了的关系，感觉
比平时敏锐，总觉得小穴里头变得更加湿润了。
　　感觉很爽。
　　接下来的几次抽动，因为妹妹的努力配合，我又再提速了一点……抽出来的
一下，壮阔的龟头阴茎颈都把肉壁刮了一遍，干回去的一下，龟头亦不得不把紧
緻嫩肉再次撑开。虽然说起来很卑鄙，但妹妹的小穴真的很好干，紧緻得与处女
无异，感觉真的很爽，舒服得要死了！而最要命的是，这种感觉会令人上瘾的，
会令人欲罢不能的进行重覆的活塞动作。
　　「嗄嗄，嗄——嗄，呜——嗄，嗄嗄——」不知哪时开始，娇喘的叫声已经
传入耳内。
　　被我连番不断的抽插下来，小妤的两手已经支不住了，嘴巴半张了，只有那
些令人兴奋莫名的喘息呼气声从中发出。
　　「殊——」我作声给她示意一下，同时用手掩着她的嘴巴——虽然不知道别
人有否这种经历，或是否明白我的感受，但现在我就在自己家里把亲妹压在身下，
肉棒插到她的小穴里，一边干她，同时为怕惊醒家中两老而捂着妹妹的嘴巴不让
她放声呻吟。
　　「嗯？」对比我的急躁，小妤的反应并不惊慌，还有一点茫然。但被我捂着
嘴巴后，她好像放心多了，除了点一点头之外再没别的动作。
　　为了确认，我再次抽动一下——在我的手掌下，小妤的呼气叫声的确变得小
了，钝了。
　　确认了这件事后，我松了一口气，同时觉得是时候了，应该让自己好好释放
一下，好好享受一下——毕竟把阳具干进妹妹的小穴里已经大半晚了，那种不动
如山，徐徐如林的感觉只有不断的累积。而今，我再次调整了姿势，让身体更紧
贴妹妹，然后左手绕到她的肩上，另一手则捂她的嘴，再深呼吸一口气，便埋首
妹妹的温柔乡里猛的抽动起来。
　　如此猛烈如火的抽插之下，我没有任何感受……不，该说是所有的感受都被
集中在阳具之上，尤其那个身先士卒的敏感龟头。
　　很爽！
　　舒服得要死了！
　　直至不知抽动了数十多次后，身下才有那么一瞬间感受上来的时候，我才渐
渐察觉到右手传来了一阵又一阵刺痛的感觉——当下抽空回看小妤，她的脸上梨
花带雨的，说是享受但眉心轻皱，但说难受却神情茫然，唯独是她的两手都死命
握着我的右手，指甲几乎陷进我的皮肤里。
　　哈。
　　等不及小妤回复意识，我已经徐徐的把阳具抽离了，完全的抽离——不是我
不想干下去，而是今晚应该就这样好了。毕竟，想要干的干到了，小妤的心意也
接受了，而在眼下这个时间地点都不适合的情况下，我真的应该知足了。而且，
就算说爸妈不在家里，就算小妤能够放声呻吟浪叫，我也不敢冒着一时的性起冲
动而蛮干下去……对於没有用上避孕套这回事，的确是我最后的顾虑。
　　「怎么了？」对於我的抽离，小妤表现得茫然若失的。
　　「没喔……」说着，我给她一个足够让她安心的笑容，续道「今晚就这样了，
好吗？」
　　「嗯？但，呃……你出来了吗？」
　　「还没喔。」多想了想，我便跟小妤说道「要不，你帮我用手打出来好吗？」
　　「不是不行，但……为何不做下去，如果是……」
　　「因为我想射在你的身上看看喔。」
　　「……真的吗？」
　　「当然了。」说罢，我迳自诱导她的手到我的身下，让她为我套弄起来……
　　我想，小妤大概瞭解不来我的顾虑——当然可以明言了，不过总觉得现在不
是适合时机，所以我情愿以一个莫名奇妙的理由含混过去，以这种方式来爱护她、
疼惜她便行了，这……大概是这些年来陪养起来的事情，就当作是身为大哥才有
的浪漫情操吧。
　　这一晚，我就在小妤的两手热情套弄下，把积存已久的精液一把射了出来，
量很多，全都散落在她的娇小身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