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蘭妮的催眠蛻變】第一、二章

               第一章
  「一,妳可以醒过来了。」
  我感觉自己的心灵像是从一阵浓雾中穿透,越过了晕眩与疲倦的感受,听
到了电视传来的杂讯声,好奇怪,我们正在看DVD,為什麼会传出这样的噪
音?
  我张开了眼睛,立刻被我那身材像竹竿的弟弟麦斯吓了一大跳,他很有压
迫感地盯著我瞧,油腻的头髮几乎盖住了他的眼睛,嘴唇扭曲著露出了怪异愚
蠢的笑容。
  「天啊,麦斯,」我咒骂著,用手摀住胸膛,安抚著剧烈的心跳,「你做
什麼啊?吓死我了。」
  「妳睡著了,」他说著,不知道為什麼脸上掛著奇怪的笑意,「电影都演
完了,梅兰妮,所以我想我应该在去睡觉前叫醒妳,不要让老爸看到妳睡在沙
发上。」
  我点点头,仍然感觉有些迷迷糊糊的,爸爸确实不太喜欢我们在他和妈妈
睡著后还待在客厅,被他看到我睡在这边的确不妙,不过,麦斯的反应还是让
我感觉很奇怪,我们很少交谈,我和他不是那种相亲相爱的姊弟,也许他只是
担心我被骂,而让他在深夜看电视的权利也一起被剥夺。
  「我来关灯,妳可以直接去睡觉。」麦斯继续说著,然后转过身走向了电
视。
  「好吧。」我点点头,感觉事情显得不太自然,但是我又累又迷糊的无法
思考,我觉得好睏,眼皮重的几乎又快闭了起来,我呢喃了一声「谢啦。」缓
缓的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我在吵闹而重复的闹铃声中醒来,没什麼不一样的早晨,天空还是一样的
昏暗,就像平常一样,我好想继续睡觉,不过这就是闹鐘存在的意义,在妳的
身体还想要继续休息的时候逼你起床。
  我昨天是多晚才上床?好像已经过了午夜。
  我的脑袋还处於刚醒来不太灵光的状态,我昨晚真的过了午夜才回房间的
吗?我想不起来,我也不记得自己看了什麼电影,我回忆著……我真的看电影
看到睡著了吗?真的是这样吗?总觉得有事情不太对劲。
  反正也不太重要。
  现在学校才是最让我烦恼的,但学校教育却又是必要的,即使不是这样,
如果我敢翘课的话我爸会杀了我的,所以我鼓起精神强迫自己清醒过来,从床
上坐了起来。
  还有比这更糟糕的感受吗?从温暖而舒适的被窝裡离开,下床的瞬间所有
的幸福都立刻的拋弃你。
  我打开了床头灯,从镜子裡看到了自己。
  我平常整齐的深棕色头髮乱到一个不行,平常穿的睡衣也是皱巴巴的很邋
遢的样子,巧克力色的眼睛下方有著很明显的黑眼圈,好像整晚没睡一样。
  我嘆了口气,拿起了摆放在桌上摺好的衣物,然后走向了浴室。
  我的早晨习惯一向很简单,醒来(并且稍微抱怨著為何要起床),然后到
浴室冲澡,穿上衣服并化妆,让自己看来像样一点。
  我现在就是这麼做的,我脱下了睡衣、胸罩和内裤,将它们丢向了浴室内
的洗衣篮,然后开始淋浴。
  当你全身赤裸的时候,没有什麼比稳定而不断流动的热水更能让人清醒的
了,那种温暖舒适的热流在皮肤上流动的感受,在我纤细的身体上画下千万条
的水痕,我爱死这种感觉了,还有水滴从身上滴落,从胸部、乳头、臀部、手
肘、鼻头和下巴滴下水滴那种柔和麻痒的感觉,如果有时间的话,我真希望可
以多站在这裡久一点。
  十五或二十分鐘过后(好吧,也许还要更久一点),我擦乾了身体,穿上
了成套的胸罩与内裤(可爱的婴儿蓝),再穿上学校的制服-白衬衫、黑裙子
搭上黑色的毛衣,最后穿上及膝的长袜并戴上条纹领带。
  打上一点基本的遮瑕霜和粉底之后,我回到了房间,穿上了鞋子并背上了
学校的背包。
  走下楼之后,妈妈已经為我们三个準备好了早餐-爸爸已经去上班了,然
后我们吃著早餐。
  妈妈一如往常地问著像是「妳学校有需要什麼东西吗?」或著「妳什麼时
候会回家?」之类的问题,吃完早餐后,她也比我早几分鐘先去上班了。
  家裡只剩下我和麦斯两个人,通常这代表著接下来就是绝对的沉默,我们
会各自吃完早餐,然后自己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妳昨晚睡得好吗?」麦斯试著装作漫不经心的问著,但我弟弟可不是演
员,笨拙的语调完全暴露在我的眼底。
  我扬了杨眉,「可以吧,你呢?」我不记得弟弟曾经这样问过我,都快有
点感动了。
  「昨晚的电影,」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笨拙而紧张,「妳喜欢吗?」
  我又感觉自己好像丢失了什麼,我试著回忆昨晚,但怎麼想都只有一片空
白,「我不知道,」我说著,声音充满著不确定,「我不记得了。」
  「妳还好吧,姊姊?」麦斯问著,但听起来不太像问句,更像是彆脚的演
员演练著台词,「也许妳应该要休息。」
  一阵浓雾没来由的侵袭了我,我感到完全的空白、虚无,带走了我所有的
思考和情绪,我感觉自己好像漂浮了起来,然后消失。

  「姊姊,」麦斯的声音说著,穿过了重重的浓雾,「醒来吧,应该要去学
校了。」
  「嗯?」我仍然有点迷迷糊糊的,但那阵浓雾就像突然的袭来一样,又突
然的消失不见,「发生什麼事了?」
  「妳睡著了,我们得要马上出门了。」
  在这个瞬间我仍然晕眩著,只意识到两个事情,首先是弟弟的声音,一字
一句的好像能洗去我心中的迷雾,其次是我的胸罩,感觉好不舒服,真的非常
的不舒服,又痒又紧的很不对劲。
  我笔直地坐了起来,本能地想著我必须要立刻换掉胸罩,否则我整天都得
忍受著这样不舒服的感觉。
  「我马上回来。」我告诉麦斯,不管他露出了奇怪的表情,跑回了自己的
房间。
  我关上了房门,立刻脱掉了毛衣和衬衫,然后解开了胸罩,当胸罩落到了
地上时,我感到了彻底的解放,那种不舒服的感觉终於消失了,一整个早上那
种麻痒而不自在的感觉。
  一整个早上吗?我心裡有一部份发出了疑问。
  『妳的胸罩困扰了妳一整个早上』
  的确是的,从洗完澡后戴上了胸罩,这种感觉就一直困扰著我。
  『妳必须在上学前脱掉它』
  我必须在上学前脱掉胸罩,否则我整天都得忍受这种感觉,我嘆了口气,
感谢著这种不舒服的感觉终於消失了,然后打开衣橱找新的胸罩。
  『妳没有时间戴上另一件胸罩』
  我停下了动作,我们现在就得出发了,就是现在,我没有时间去找另一件
胸罩了,可是我不能就这样去学校啊。
  『妳会不戴胸罩的去上学』
  但是……或许也没那麼糟糕,是吧?谁会去注意我有没有穿胸罩,而且也
只有一天而已,对吧?
  我看了一下闹鐘,看到时间时咒骂了一声。
  没有时间了。
  我没有时间多想的立刻将衬衫穿了回去,试著忽略掉衬衫的布料摩擦著乳
头那种不舒服的感觉。
  几分鐘后我和麦斯在往学校的路上,為了不要迟到我们半走半奔跑著,我
用手紧紧的压住胸部,希望不会有人注意到我的胸部在没有胸罩的束缚下跳动
著。

  没有人注意到,至少我是这麼认為的,虽然就算有男孩注意到的话,他们
也不会直接告诉我,但我想我的朋友应该会说些什麼,而他们什麼也没说,所
以应该是没有人注意到吧。
  在我从学校回家之后,我立刻跑回房间裡换衣服,我脱掉了学校的制服然
后找了一件胸罩穿上,接著穿上了睡衣-是早了点,但也无所谓-感觉终於鬆
了一口气。
  绝对不会再发生了。
  如果有下一次的话我寧愿迟到,一整天都担心著别人会不会看到我自由跳
动的乳房,整天感受到这股无形的压力,还不如多花几分鐘换上一件不同的胸
罩。
  但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的胸罩会让我这样麻痒而不舒服?以前从来
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我想问问妈妈,也许她用了新的洗衣粉,而我的皮肤刚好
对它过敏。
  接下来的时间很顺利的过去,我做好功课,準备好明天的衣物,洗好脸,
和家人吃了晚餐,一边看电视一边和朋友发短讯,我向他们道歉说今天放学后
没有一起走,我说我感觉不太舒服-我没有脸告诉他们是因為我整天都没有戴
胸罩。
  到晚上爸爸妈妈都去睡觉了之后,又只剩下我和麦斯两个人,看著糟糕的
喜剧电影。
  我们安静的坐著一段很长的时间,至少有一小时吧,然后麦斯说话了。
  「妳今天过的怎麼样?」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我有些讶异,「呃,很好啊,大概吧。」
  「妳看起来好累,梅儿,」麦斯说著,脸上露出了微笑,「也许妳应该要
休息了。」
  又来了,跟早上一样的浓雾,覆盖了我身边的一切,灌满了我心灵的每一
个角落,直到我的心灵什麼也没剩下,我,梅兰妮,像是从这世界彻底的消失
了。

  弟弟温和的声音告诉我该醒来了。
  意识冲回了我的身体,我和麦斯待在客厅,很晚了,我们的父母都已经去
睡了,我们在看电视然后我……睡著了?不对,不是这样,只是发呆?这样形
容好像比较接近,但还是不对。
  「还好吧,姊姊。」麦斯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担心,发生了什麼事吗?
  「没事,」我有些迷茫的说著,「应该吧。」
  「妳又睡著了。」他说著。
  「我睡著了?」那种很不寻常的感觉,我不觉得自己是睡著了。
  「没错,妳睡著了。」他的声音真的有些担心,但他真的是在担心我吗?
我们没有那麼亲近,但毕竟也是一家人,我想他担心我也是很合理的。
  「我很好,」我对他说,同时也是对自己说,「我很好,只是有点累,我
要回房间睡觉了。」
  我试著要站起来,双腿却像果冻一样的颤抖摇晃著,不过我还是尽力站了
起来,麦斯忧心地看著我走著,直到我回到了房间。
  我摇摇晃晃地回到了房间,感觉用尽了气力,但又不像是做了什麼很累的
工作,我的身体很正常,感觉更像是经过了一整天的考试,大脑好像被轰炸过
一样,也许是因為最近没睡好吧。
  我用著不太灵光的手指褪下了睡衣,鬆开了胸罩,然后拉下了内裤,把它
们都丢到了地板上,终於从这些拘束的衣物中解脱了,我跳到了床上,在薄毯
下捲起了身体,美好又舒适、柔软又温暖。
  这就是為什麼从我有记忆起,一直都喜欢裸睡的原因。

               第二章
  嗶嗶的噪音,困惑了一会儿之后,我睡迷糊的脑袋开始运转著,这是我的
闹鐘,当然,是谁发明了这鬼玩意,更糟糕的是发明了学校,最可恶的是决定
学校要从这样的早晨开始。
  我将脸埋进了枕头裡-我心裡有一部份天真的想著,如果听不到闹鐘恼人
的声音,我就可以当作闹鐘和学校都不存在,然后继续睡觉。
  其实不能。
  理所当然。
  我呻吟著,继续将脸埋在枕头裡,伸出手朝闹鐘的方向挥动著,在经过了
几次错误的尝试之后-我就是将手随意的往桌上打著直到命中目标-终於让闹
鐘恼人的声音停了下来。
  现在我真的得起床了,狗屎,这是最困难的部分了,但是,藉由著一些奇
蹟和我拚命的努力,我还是勉强的成功起床了。
  感谢今天已经星期五了,明天和星期天我就不需要经歷这一切了,我要一
直睡到中午!
  我快速地套上了睡衣的裤子和T恤,拿起了摺好的制服往浴室走去。
  我又立刻脱去了裤子和T恤-只穿了不到一分鐘,将它们丢到了洗衣篮之
后,我开始冲澡著,冲完澡后,準备穿上制服。
  我看到制服的旁边堆叠著内裤和胸罩,好奇怪,為什麼会放在那边?我摇
摇头,将内裤和胸罩也丢进了洗衣篮,一定是我昨天心不在焉的,才会犯下这
种错误,真笨。
  穿上了制服,我感觉裙子比平常更加通风,我不是在抱怨,这感觉很棒,
让我的精神整个好了起来。
  接下来是早餐,培根蛋三明治和早晨的『家庭』时间,妈妈和麦斯谈了
一些关於家庭相簿的事情,我用手机传短讯给朋友,然后妈妈去上班了。
  几乎就在妈妈离开家裡关门的那一瞬间,麦斯转过头看著我露出了牙齿笑
著,「嘿,姊姊,妳应该要休息了。」
  「呃,什……」我只冒出了这两个音节,一阵浓雾又带走了我。

  麦斯的声音再度带我回到现实,还好每次那种奇怪的浓雾出现时他都在我
的身边,但我又觉得好像不太对劲,内心有种什麼声音在吶喊著、重复著,告
诉我这是错的。
  「还好吗,梅儿?」麦斯说著,他柔软慰藉的声音就像波浪一样,洗去了
垄罩在我心灵上模糊的感觉。
  「嗯、嗯。」我轻吟著。
  「快点,我们要迟到了。」
  这让我更是完全清醒过来了,不只是担心迟到而已,更担心因此会受到的
责罚,时鐘显示著已经太晚了,通常这时候我们早该在路上了。
  爸爸会杀了我的。

  我们还是即时的赶到了学校,一路上间歇的小跑步著,让我全身冒满了汗
水,双腿也有些疼痛,胸前快速的鼓动著,肺部急著要把足够的氧气送到身体
的各个角落,不过终於是赶上了!
  我停了下来调节呼吸,闭上了眼睛享受著凉风吹抚在肌肤上的触感:我的
脸上、我的脖子、我的大腿。
  我甚至感受到一缕微风滑过了我的大腿,然后深入了裙底没有人看的见的
地方,感觉……太棒了。
  张开眼睛后,我发现一个男孩看著我,更精确地说,他是在看著我起伏的
胸口,不知道他有没有注意到我的毛衣和衬衫的下面没有戴著胸罩,真希望他
有注意到。
  这样的想法让我感到刺激,我内心的一个角落告诉我这是错的,我应该要
感到羞耻,但大部分的我享受著这样暴露、被看见的慾望。
  我看著他的双眼,男孩发现自己被我发现了之后,张大了眼睛显得有些心
虚而讶异,但我对他微笑著,所以男孩也没有避开自己的目光,我再度闭上了
双眼,悠哉的将双手举过头顶做了个伸展-并拱起了背,尽可能的将自己的双
乳挺起。
  我闭著双眼,看不见男孩的反应,他还在看吗?他能看见我的衬衫紧紧的
贴住了乳头吗?我吐了口气,放下手臂,张开了眼睛。
  他还在看著我。
  这次当他发现我又看向他的时候,他低下了头脸红了起来,然后赶紧走了
开来,还蛮可爱的,他大概和我同年吧-虽然现在的他看起来就像偷吃果酱被
抓到的小朋友一样。
  我往第一堂的教室走去,从他身边走了过去,我回过头,看的出来他还有
点脸红著,我忍不住的给了他一个微笑然后眨了下眼,然后把他甩在后头。
  感觉好不一样,我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我从来没有想过对男孩展示
自己,感觉好棒、好迷人、好……性感。
  但同一时间,我却也感到心灵的角落不断嘮絮著,告诉我这样是不对的,
这不是我,我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突然失去意识、浓雾、作梦一样的空白,这些事似乎是有关联的。
  我开始头痛了起来,本来还好好的,但剧烈的疼痛突然从一小点开始扩散
开来,我愈是尝试著要去思考这些奇怪的事情、不安的感觉,头痛就更加的剧
烈。
  有事情不对劲。
  我知道一定发生了什麼,但也只有这样,到底是什麼事情?
  学校鐘响了起来,打断了我混沌的思考和疑虑,晚点再说吧,我会弄清楚
的。

  顺利的过了一天的校园生活,有好几次,我注意到有男孩看著我(主要是
我的身体),他们的眼神让我感到燥热与慾望,我喜欢这种感觉,好奇怪,我
以前从来不会去勾引男孩的目光,在今天之前这应该只会让我感到不安,但是
现在,我却很积极的对他们展示我的『资產』。
  又是这种感觉,真的不太对劲。
  我一整天都不时的这麼想著,而每次我一这麼想,我的头就会开始痛了起
来,这太不正常了,我一开始想说我可能病了,某种奇怪的病毒或症状引发我
暂时的失去意识,但好像不太可能,我又觉得可能是睡眠不足或太过疲劳,但
应该也不是这麼回事,我跟平常睡的一样久,也没有失眠,我甚至还说我该不
会是怀孕了,不过这太荒谬了,我从来没有过性行為,这症状也和怀孕扯不上
关係,还好我不是圣母玛利亚。
  直接的说,我完全被困住了,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身上或脑袋发生了什麼事
情,这真的很让人害怕。
  还好,每次发生的时候,麦斯都在我的身边叫醒我,还是应该说,為什麼
每次发生的时候麦斯都在我的身边?一直都是他,而且一直是在我们两个人独
处的时候,已经有几次了?三次还是四次?麦斯是唯一重复的部分。
  今天早上,在我失去意识之前他说了什麼?他好像问了我什麼。
  我的头又开始阵痛了起来,打断了我的思考,但我至少好像抓住了一点东
西。
  麦斯,等到有机会时我会立刻质问他的。

  叩叩叩,我用指关节敲著麦斯房门的木板。
  弟弟的声音从门板的另一边响起,隔著木板传出闷闷的声响,有点不太耐
烦的声音,几秒鐘过后,门被打开了一个小缝,麦斯的半张脸出现在缝隙中,
即便只是从一点点的缝隙之中,我仍然觉得他的房间感觉好暗,现在可是正中
午呢。
  「哦,」他看到我之后说著,他刚才一定以為是爸爸或妈妈,「梅兰妮,
怎麼了吗?」
  「方便谈一下吗?」
  我看见弟弟的脸上出现了犹豫,还有一点点害怕的感觉。
  「呃,没问题,请进。」门完全打开了来,麦斯请我进去,走进他的房间
可能不太聪明,但在当下,我的身体反应却比我的思考要快,走进了弟弟昏天
暗地的房间裡。
  他的窗帘-厚重的黑色布料阻挡了所有的阳光-让房间陷入完全的漆黑,
房裡唯一的光源是两台电脑萤幕显示器,我不知道為什麼麦斯的一台电脑会需
要两台显示器,对我而言这完全没有必要,在我能看清楚萤幕之前,麦斯走到
前面阻止了我的视线。
  「那麼,」他不太流利的说著,「妳想要谈什麼?有什麼问题吗?」
  「没错,」我最好直接进入主题,「我最近常常莫名的失去意识,而且都
发生在只有你在我身边的时候,你知道……」
  「也许妳应该要休息了。」麦斯说的太快,以至於我都还没弄清楚他到
底说了什麼,然后一切又消失了。

  「醒来吧,梅兰妮,」麦斯的声音,「张开眼睛。」
  我张开了眼睛,弟弟站在我的面前,双手交叉著,看起来很得意的样子,
我抬起头看著他,发现自己坐在他的床上。
  我什麼时候坐下的?
  「妳问到失去意识的事情,」麦斯提醒著我,「妳想知道什麼?」
  我的脑袋一如往常的混乱,我花了几秒鐘整理出自己的想法,「嗯,」我
尽力的说著,「你……你知道我怎麼会这样吗?」
  「不知道。」他简单的回答著,但就这样,我就意识到自己怎麼会笨到来
质问他,麦斯当然不会知道我到底是怎麼了,我嘆了好长的一口气。
  「喔,好吧,谢谢……」
  「不过,」麦斯打断了我,「既然妳问我,我倒是可以猜一下,也许和某
种贺尔蒙有关,妳知道的,就像青春期那样,只是成长的一个过程。」
  我回想著自己先前怪异的举动,想要让别人看我,让他们幻想我的身体,
这会是因為贺尔蒙吗?
  「我是说,有这个可能,」麦斯补充著,「不是吗?」
  没错,的确很有可能。
  我突然很想告诉麦斯先前的事情,关於我那些淘气的想法,还有稍微的暴
露自己的身体,这似乎不是姊弟间可以讨论的话题,但我和麦斯是这样亲密,
就像最好的朋友一样,我们可以谈论任何事情。
  所以我告诉他了。
  我告诉他我怎麼故意伸懒腰来秀出自己的乳房,告诉他被注视让我燥热的
感觉,告诉他我感受到的性慾,他一直沉默著没有说话,我说完了,很不好意
思的低下头看著自己的膝盖。
  这个糟糕的沉默瞬间似乎要持续到永远。
  然后弟弟说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太顺利了。」他说著,好像在自言自语一样。
  「什麼?」
  「妳是对的,姊姊,这很性感,妳在家也应该这麼做,大方的展示妳性感
的身体,就当作练习,我是说,我可以建议妳怎麼做会更好。」
  我不知道该怎麼回应,麦斯所说的……太正确了,我应该要听他的,反正
我们一直这麼亲密,不管怎麼样,我都完全的信任麦斯。
  我对他道谢著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不知怎麼的,我觉得有点奇怪,说
不上是好是坏,就是有点奇怪,说不上来是怎麼回事,我耸耸肩,也许真的是
贺尔蒙作祟吧。

  「麦斯,」妈妈打著呵欠问著,「你為什麼想要那些旧相片?」
  「没什麼原因,只不过有点好奇,这麼说吧,我看过一张我和梅儿还小的
时候一起洗澡的相片,妳常常这样做吗?」
  「让你们一起洗澡?」妈妈耸了耸肩,「也许吧,為什麼这麼问?¬」
  弟弟正跪在DVD播放器前面,手裡拿著一个碟片,他看了我一眼,「只
是觉得好玩而已,妳不觉得很有趣吗,梅儿?」
  我扬了扬眉毛,「还好。」
  理所当然而已,何必浪费两倍的时间让两个小小孩分开洗澡,明明就可以
一石二鸟(或者可以直接说一浴两婴),我和妈妈一样,都有点奇怪麦斯為什
麼会提起这件事。
  另一方面,爸爸也对麦斯推荐的电影愈来愈不耐烦,「还要多久?」他抱
怨著。
  「好了,好了,」麦斯也不太耐烦的回应著,「就开始了。」
  电视画面中出现了一些图像,伴随著柔和的音乐,麦斯站了起来,说他要
去準备一些爆米花,并问我们有没有想要什麼,然后离开了房间。
  这一次,我特别认真地看著,上次麦斯推荐我这部电影的时候,我竟然看
到睡著了,他一直保证说这是最棒的电影,是关於扰乱心智的心理学电影,这
次我绝对不能睡著,我对著自己说著。

  等我又有意识的时候是醒来的瞬间。
  去你的。
  我只能说,每次我都看到睡著,代表这部电影一定不怎麼样!
  房间裡空空的只剩下我和麦斯,他正将碟片从机器裡拿出来,爸爸妈妈
都不在房间裡了。
  「我让爸爸妈妈先去睡了,」麦斯说著,在我开口之前就先回答了我的疑
问,「等我几秒鐘整理一下,然后我们就下楼办正事。」
  办正事?什麼事情?
  弟弟将碟片放进了盒子裡然后收到了旁边,接著转向了我,他盯著我看,
那绝不是姊弟间该有的眼神,他的目光从我的双腿之间,慢慢地游移著,停留
在我的胸口。
  我想起我们之前的对话,他要帮助我怎麼表现的性感,我不确定麦斯希望
我怎麼做,我将双乳挺了起来,并用双臂诱惑挤压著,让自己的胸部显得更加
丰满。
  麦斯露出牙齿笑著,我想这表示我做的不错。
  真高兴我有一个这麼支持自己的弟弟。
  他站了起来朝我走来,看著我的脸,「姊姊,妳看来不太乾净,我刚好也
要洗澡,一起来吗?」
  我当作他只是开玩笑尷尬的微笑著,但接著看到他的表情,我才知道他似
乎不是在开玩笑,但他也不可能是认真的啊,我张大了嘴巴,却想不出该说些
什麼。
  「有什麼关係,梅儿?我们小时候本来就一起洗澡了,这一点也没有什麼
好奇怪的,不是吗?姊弟间一起洗澡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我的脑袋嗡嗡响著,和先前突然失去意识的感觉不同,但又有些类似,就
像大脑裡在进行什麼变化。
  麦斯说的很有道理,这一点也不奇怪,而且这样也省水,他说的没错。
  这本来就是很自然的事情,又不是和学校裡随便碰到的人一起洗澡,他可
是麦斯,他只会做对我最好的事情,他就是这麼好的弟弟。
  「别担心,梅兰妮,妳相信我对吗?」
  「当然,」我很快的回答著,我完全的相信自己的弟弟。
  「那麼来吧。」他做出手势要我跟著他。

  弟弟完全不像我这麼放不开,当我们进入浴室后,他就非常自然的脱去了
衣服,当他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出现在洗衣篮时,我明知这是很自然的事情,还
是莫名地对这一切感到害羞与尷尬。
  终於麦斯全身光溜溜地站在我的面前,我的目光自动的向下飘移著,我注
意到两件事情:麦斯的男性象徵好大-非常的大,而且正勃起著。
  我看向了别的地方,感到非常困窘。
  当我意识到麦斯正看著我,等著我也脱去衣服时,我更是感到无比的丢
脸。
  没关係,这是很自然而正常的事情,我这麼告诉著自己,然后慢慢地脱去
衣服。
  我身上穿著睡衣,没有戴胸罩,所以也没有多少衣物可以脱,不过我还是
尽可能地慢慢来,我从睡衣的最顶端开始解开釦子,慢慢地往下解开了胸前的
扣子,一开始麦斯只能看到我的脖子和项圈,然后看到我的乳房,接著看到了
我的肚子,最终我让衣服从肩膀上滑落,麦斯什麼都看到了。
  接著我脱去裤子,我试著不去在乎麦斯的目光,也试著不去在乎自己丰
满的双乳在每个动作下晃动跳跃著。
  整段过程,麦斯什麼都没说,他只是看著。
  当我脱光衣服之后,麦斯开始淋浴,然后他示意著要我加入,所以我就乖
乖的过去了。
  水好烫,比我自己洗澡时习惯的温度高上许多,我的身体紧贴著弟弟,感
受著热水拍打的触觉。
  我们的身体紧贴著,我的肩膀靠在他的胸膛,我的肌肤感受到他身体的温
度。
  「转过身来,」麦斯说著,用香皂涂满了手,「我帮妳洗背。」
  我乖乖地听话,弟弟总是对的。
  当他的手碰到我的时候,像是有一股电流穿过了身体,接著我所有的意识
只能专注在弟弟双手的触碰上,他温柔的用手划过我的肩膀,滑到我的腰部,
然后又移到我的身体两侧,好几次他的指间划过我乳房的边缘,每次我都会感
到他的指间像是有电流射出一样,穿过了我的身体,他的碰触是那样的美妙而
让人兴奋。
  他从背后洗著我的肚子,他的手围住了我的身体,我什麼也没说,接著他
开始洗我的乳房,我闭上眼睛,感受著这几乎让人窒息的触感,每次他碰到我
的乳头,我都无法控制的闷哼著-我尽可能地隐藏住自己不断滋长的性慾。
  我绝不想让弟弟知道我对他的碰触產生的反应,他一定会觉得我好奇怪,
我们只不过很自然的一起洗澡而已,就像一般的姊弟一样,但我的身体却这样
的敏感。
  一定是贺尔蒙害的,我想。
  弟弟的手往下游移著,到了我的胯下,然后停了下来,谢天谢地,我不敢
想像如果他开始清醒我的私处,我的身体会有什麼反应。
  「我想今天这样就够了。」麦斯说著,在一阵快感衝击下的茫然之下我
几乎听不清他说了什麼,「拿条毛巾,然后去睡吧。」
  茫茫然的,我完全无法思考,只能乖乖地听从弟弟的话。
  在离开浴室前,我又看了一眼弟弟,他继续冲著澡,一隻手臂支撑在墙壁
上,另一隻手则快速的清洁著自己的肉棒。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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